超現實主義藝術（Surrealism）：夢境與現實的奇幻融合

對於超現實主義的想法人們有著截然不同的反應。有些人對其奇幻的概念感到驚奇，另一些人卻對它所展現的奇異和非傳統形象感到困惑。對於某些人來說，超現實主義可能難以引起共鳴，因為它似乎缺乏明確的意義，減少了理解這種藝術形式背後深層含義的意願。此篇文章，希望你能撇開對超現實主義的初步印象，一起探索它的歷史背景及藝術目的，你將對超現實主義有更深入的了解，甚至可能產生更多獨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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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lí Atomicus》，由 Philippe Halsman 於 1948 年拍攝的達利（Salvador Dalí）© Philippe Halsman | Magnum Phot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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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現實主義是什麼？

超現實主義（Surrealism）是一個極富影響力的藝術和文學運動，蓬勃發展於混亂的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歐洲。由詩人安德烈·布勒東（André Breton）創立，其主要目標在於解放思想、語言和人類經歷，擺脫理性主義所帶來的束縛。超現實主義運動嘗試打破傳統的藝術和文學形式，追求表達潛在意識和夢境的力量，並尋求在破碎的現實中找到一種新的表達方式。超現實主義挑戰著人們對現實世界的固有觀念，將藝術帶入了一個充滿自由和想像力的領域。與超現實主義相關的知名藝術家包括薩爾瓦多·達利（Salvador Dalí）、曼·雷（Man Ray）、馬克斯·恩斯特（Max Ernst）、雷內·馬格利特（René Magritte）和胡安·米羅（Joan Mir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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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現實主義起源與背景

超現實主義起源於 1920 年代初的法國巴黎，作為對社會動盪、幻滅感以及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渴望擺脫傳統規範的回應。在混亂的戰後時期，達達主義運動的崛起，以對戰爭混亂的虛無主義和荒謬感表達自己，為超現實主義奠定了基礎。

超現實主義運動由法國詩人安德烈·布勒東（André Breton）於 1924 年發表第一份《超現實主義宣言》正式創立。深受神經分析學家西格蒙德·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的理論影響，他將無意識視為無窮想像的源泉。在布勒東的聲明中，他表示：「我相信這兩種看似矛盾的狀態，夢境和現實，將來會轉化為一種絕對的現實，一種超現實。」布勒東將超現實主義設想為一場具有革命潛力的運動，目的為解放大眾的思維，擺脫社會理性的束縛。他希望透過這股運動，人們能夠突破傳統、探索無窮想像，並在超現實的世界中獲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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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安德烈·布勒東（André Breton）是法國詩人及作家，也是超現實主義的創始人。右：安德烈·布勒東（André Breton）的精緻屍體（Cadavre Exquis）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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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現實主義的核心目的之一是探索自動主義（automatism），藉由潛意識引導創造過程，擺脫意識思維的約束。自動主義是一種類似自由聯想或意識流的技巧，為超現實主義者提供了一種從無意識中發展藝術的方法。許多超現實主義藝術家使用諸如自動繪畫或書寫等技巧，以解鎖他們潛意識中的思想和形象。這種探索方式讓藝術家能夠在創作中突破傳統，深入探討心靈深處的奇異和獨特之處。

隨著 1939 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超現實主義藝術家面臨了逃避法西斯主義或積極抵抗的抉擇。許多歐洲的超現實主義者在美國尋找庇護，並在抽象表現主義的初期階段扮演了關鍵的角色。隨著時間的推移，超現實主義演變成一種全球性現象，對法國境外的藝術家、作家和思想家留下深遠而持久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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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現實主義的主要特徵

儘管在美學上超現實主義可能難以明確歸類，但仍存在一些共同特徵，有助於我們加以辨識。接下來，我們將詳細探討超現實主義的五個主要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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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超現實的自動主義

如我們前面所提到的，超現實主義的核心目的之一是探索自動主義（automatism）。根據泰特現代藝術館的解釋，「自動主義」這個術語源於生理學，用以描述那些非意識控制的身體運動，例如呼吸或夢遊。精神分析學家佛洛伊德運用了自由聯想、自動繪畫或書寫等技巧，以深入探索他病人無意識中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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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阿爾普（Jean Arp），《Automatic Drawing》，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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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超現實主義中，自動主義是一種藝術方法，藉此藝術家抵制在創作過程中的意識控制，讓無意識心靈發揮顯著影響。舉例來說，讓·阿爾普（Jean Arp）是達達主義和超現實主義運動中的重要人物，在他的藝術生涯中深入探索了自動繪畫。阿爾普創作了一系列被稱為「自動繪畫」的作品，其中，他刻意放棄了意識的操控，任由筆或鉛筆自由漫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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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奇幻、意想不到的意象

當你看到達利（Salvador Dalí）的作品時，你會如何描述它們？達利被譽為最傑出的超現實主義藝術家之一，以他那超現實、古怪且夢幻的創作而聞名。與超現實主義運動相關的許多藝術家一樣，達利的超現實作品經常展現出奇幻的風景和扭曲的人物，以及意想不到且不循常規的元素組合。超現實藝術家致力於創造那些難以用邏輯或現實主義解釋的場景，喚起超現實主義和夢境特有的奇幻和神秘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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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使用象徵與隱喻

超現實主義讓人難以理解的原因之一，是因為超現實主義藝術家運用了豐富的象徵和隱喻。正如馬格利特（René Magritte）曾說：「我們所見的每一件事都隱藏著另一件事，而我們總是想看到被我們所見隱藏的東西。」這些象徵和隱喻囊括了從日常物品到反覆出現的主題，提供了一種超越文字字面意義的語言，使得能夠表達深刻且多層次的思想。有趣的是，由於每個人的背景不同，對象徵和隱喻的想法形成獨立的思考。欣賞超現實主義是一種主觀而個人的過程，因為每個人都對其有著獨特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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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內·馬格利特（René Magritte），《形象的叛逆》（The Treachery of Images），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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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格利特（René Magritte）於 1929 年創作的著名畫作《形象的叛逆》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這幅畫以一根煙斗為特色，馬格利特在煙斗下方寫有法語短語「Ceci n'est pas une pipe」（意為：這不是一根煙斗）。在這幅超現實主義畫作中，馬格利特的目的是喚起人們對圖像與語言、現實與表徵之間關係的思考。儘管畫作展示了一個煙斗的圖像，但實際的煙斗並不存在畫中；它僅作為一種象徵性的表徵。這些字詞僅僅是提醒，圖像並非真實物品，而僅僅是對它的表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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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拼貼和重組的藝術方法

超現實主義涉及使用拼貼的藝術方法，通常從不同的圖像和背景中取材，創造出夢幻且充滿想像力的構圖。超現實主義藝術家將拼貼視為一種媒介，使他們能夠探索圖像的意想不到的混搭和組合，打破傳統的敘事結構，並深入潛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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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展示了由超現實主義者 Valentine Hugo、André Breton、Tristan Tzara 和 Greta Knutson 於 1933 年共同參與創作的「精緻屍體」遊戲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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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款由超現實主義者創造的遊戲叫做「精緻屍體」（法語原詞：cadavre exquis）。在這個遊戲中，每位參與者輪流在一張紙上寫字或繪畫，然後摺起紙張以隱藏他們的貢獻，再將它傳遞給下一位玩家進行進一步的創作。超現實主義的主要創始人安德烈·布勒東（André Breton）表示，「它最初是只是好玩，但演變成了一種有趣且成果豐富的活動。」這種共同創作的藝術方法產生了意想不到且奇異的重組效果。在 1920 年代，「精緻屍體」成為創作圖像和文字組合的流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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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探索無意識的深處

在受到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論影響的情況下，該理論提出無意識心靈中擁有隱藏的慾望、記憶和象徵性的表徵。超現實主義藝術家深入探索無意識的深處，以創作藝術作品表達超越理性思維的思想、情感和觀念。他們相信通過表達無意識的思想，可以實現個人和社會的轉變。因此，超現實主義藝術家對將夢境解釋為表達未表達的情感和慾望的渠道深感著迷。他們運用夢的象徵語言，塑造了他們的藝術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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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現實主義藝術家及其作品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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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薩爾瓦多·達利（Salvador Dalí）

達利是一位傑出的西班牙超現實主義畫家，以其奇異而充滿想像力的作品而聞名。儘管最初受到印象主義、立體主義和野獸派的影響，但他很快在超現實主義中塑造出自己獨特的風格。達利不僅以他在藝術上的貢獻而聞名，還因在各種媒體上的影響而聲名遠播，包括電影、文學和時尚。他的作品充滿象徵主義，受到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和個人象徵的啟發，同時也創造了他自己獨特的象徵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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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瓦多·達利（Salvador Dalí），《記憶的堅持》（The Persistence of Memory），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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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堅持》是達利最著名的作品之一，創作於 1931 年，當時他僅 28 歲，正值超現實主義藝術運動的巔峰。這幅畫呈現在貧瘠的風景中，覆蓋著各種物體的融化時鐘。以多種角度被詮釋，深入探討記憶、死亡以及時間的流動性和相對性等主題。其超現實且引人思考的意象使其成為超現實主義的象徵之一，同時也是 20 世紀最具代表性的畫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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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雷內·馬格利特（René Magritte）

比利時超現實主義藝術家馬格利特以其熟練運用簡單的圖像和日常物品而聞名，這些物品成為了在超現實主義領域中具有辨識度的象徵，包括雲朵、煙斗、圓頂禮帽和青蘋果。然而，馬格利特巧妙地將這些物品放置在不熟悉或怪誕的場景中，使得熟悉的事物變得令人不安和奇異。他的作品深深扎根於超現實主義，對表徵和現實的本質提出了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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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內·馬格利特（René Magritte），《虛假的鏡子》（The False Mirror），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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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個讓許多超現實主義詩人和藝術家著迷的主題，在內在、主觀的自我和外在世界之間佔據著獨特的位置。在《虛假的鏡子》中，這是一件超現實主義的傑作，呈現一隻巨大的眼睛，其虹膜中不是透明，反而有一片多雲的天空，挑戰了對現實的傳統描繪。這件藝術作品強烈地代表了超現實主義的想法，即我們的眼睛並非總是提供清晰或真實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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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伊夫·坦基（Yves Tanguy）

伊夫·坦吉是法國出生的美國超現實主義畫家，也是安德烈·布勒東（André Breton）的好朋友。他在 1925 年接觸超現實主義並加入這一藝術運動，以其神秘且抽象的繪畫而聞名。坦吉的超現實主義藝術作品中，物體呈現有機和生物形態的特徵，整體色調以陰暗、沉重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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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夫·坦基（Yves Tanguy），《湛藍之日》（Azure Day），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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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之日》是坦吉在超現實主義中獨具特色風格的代表作之一，不僅展現了他對於夢幻風景的頻繁描繪，也表達了個人精緻的藝術語言。這幅畫中充滿了形狀難以定義的物體，它們彷彿有形卻又讓人感到不真實，呈現出難以言喻的虛無感，生動地體現了超現實主義藝術運動的奇幻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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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馬克斯·恩斯特（Max Ernst）

馬克斯·恩斯特是 1920 年代歐洲達達主義和後來的超現實主義運動的關鍵成員。他巧妙運用多種媒材，包括繪畫、拼貼、版畫、雕塑以及各種非傳統的繪畫方法，為超現實主義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他擅長重組現成的物品和圖像，創造出超現實且具象徵性的構圖。此外，他也經常將鳥類和自然元素巧妙地融入他的超現實主義藝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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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斯·恩斯特（Max Ernst），《Woman, Old Man, and Flower》，1923-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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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MoMA）對《Woman, Old Man, and Flower》的解釋：1923 年，恩斯特創作了這幅作品的第一個版本，也正是他從科隆搬到巴黎，加入超現實主義小組的時期。隨後，他對這件藝術品進行了重大修改，引入了前景的神秘人物，部分呈半透明狀，頭頂似乎冠有一朵奇幻的花——據推測這就是標題中提到的花。這幅超現實主義畫展現了恩斯特豐富的想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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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胡安‧米羅（Joan Miró）

米羅是一位加泰羅尼亞超現實主義畫家和雕塑家，以其作品中俏皮感、異想天開的符號、形狀和鮮艷色彩而聞名。與其他超現實主義藝術家不同，米羅的藝術散發著一種童趣的感覺，並與他的加泰羅尼亞根源密切相關。他的超現實主義風格贏得國際讚譽，與畢卡索、達利一同被譽為西班牙現代藝術的三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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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米羅（Joan Miró），《獵人（加泰羅尼亞景觀）》The Hunter (Catalan Landscape)，1923-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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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加泰羅尼亞景觀）》是 1923 年由米羅創作的一幅超現實主義藝術品。在這件作品中，米羅探索了他的加泰羅尼亞根源，將傳統的風景和獵人形象轉化為抽象的象徵形式。這件藝術品展現了米羅的童心小宇宙，運用明亮的色彩呈現現實。米羅希望觀眾像兒童一樣自由地解釋他的作品，無需受到任何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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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讓·阿爾普（Jean Arp）

讓·阿爾普，是一位傑出的藝術家和雕塑家，與達達主義和超現實主義密切相關。作為最偉大的抽象雕塑家之一，阿爾普的藝術作品經常融入偶然性和自發性的元素，展現了超現實主義對無意識和自動性的興趣。他發展了一種被稱為「偶然拼貼」（chance collages）的藝術方法，阿爾普會將紙屑隨機地拋在一張大紙上，然後精準地將這些碎片黏貼到它們掉落的位置。這獨特的藝術過程成為了超現實主義藝術運動中自動主義的體現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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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阿爾普（Jean Arp），《Constellation with Five White Forms and Two Black, Variation III》，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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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1920 年代和 1930 年代初期，阿爾普專注於他的浮雕創作，並積極參與超現實主義和新造形主義（Neo-Plasticism）相關的純抽象方法。儘管這兩個運動通常被視為互相排斥的，但阿爾普的傑出藝術手段使他能夠保持與兩者的聯繫。因此，不同於其他超現實主義藝術家，阿爾普的作品常常散發出一種簡約而詩意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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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曼·雷（Man Ray）

大多數超現實主義藝術家主要以繪畫為主，然而，曼·雷卻專注於超現實主義攝影，為這一藝術運動注入了獨特的視覺風格。生於 1890 年的曼·雷是一位美國藝術家，雖然他的職業生涯大部分時間都在巴黎度過。曼·雷不僅在攝影領域取得了開創性的成就，同時也在達達主義和超現實主義運動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他的前衛攝影手法突破傳統，帶有強烈的實驗性質，並將其延伸至時尚界，為其注入嶄新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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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雷（Man Ray），《Noire et blanche》，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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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ire et Blanche》（法語意為黑與白）是曼·雷於 1926 年拍攝的一張令人印象深刻的黑白照片，同時也是他在超現實主義領域的代表作之一。這張照片以「黑與白」為名，寓意著兩個面孔之間的鮮明對比。作品中呈現的「黑」指的是一位白人女性的面孔，而「白」則是一個深色非洲面具，形成了一種強烈的視覺效果。這張作品不僅展現了兩個元素之間的對比，更深層次地呈現了「雙重」的概念。在超現實主義中「雙重」，指的是我們作為主體的分裂性，由意識和無意識兩部分組成。這種超現實的手法突顯了身份和文化的複雜性，同時挑戰了視覺藝術和社會觀念的既定認知。

• 延伸閱讀：曼·雷 Man Ray 的超現實黑白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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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梅德瑞·歐本漢（Méret Oppenheim）

梅德瑞·歐本漢是一位瑞士藝術家和攝影師，她在超現實主義運動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同時也是極少數被納入超現實主義圈子的女性之一。值得注意的是，在她之前，超現實主義圈子對女性的參與存在著嚴格的限制。歐本漢的藝術作品經常深入探索性別、身份和無意識心靈等主題，突顯了她對於社會議題的敏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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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德瑞·歐本漢（Méret Oppenheim），《皮草午餐》（Le Déjeuner en fourrure），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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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攝影領域的應用外，超現實主義也廣泛運用於藝術品的創作。歐本漢的其中一件傑出作品是 1936 年創作的《皮草午餐》。這件超現實主義雕塑呈現了一個茶杯、茶碟和湯匙，都被華麗的皮草所包覆。透過將日常生活中的物品轉化為藝術品，藝術家打破了對功能性的傳統觀念。《皮草午餐》被譽為超現實主義藝術中的經典之一，成為歐本漢藝術創作的代表作品，深受讚譽並成為她的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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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超現實主義的反對與批評

儘管超現實主義確實為現代藝術帶來了新的面向，但與任何藝術運動一樣，它仍然受到反對和批評。首先，超現實主義專注於夢幻般的元素，然而對於現實主義者而言，它可能給人一種不切實際的觀點。有些現實主義者可能對超現實主義提出批評，認為它忽視了當時的社會政治議題，並且只活在他們自己的白日夢中。現實主義者視藝術為強有力的社會評論工具，用以探討他們時代的社會問題和現實。相反地，超現實主義則著重於潛意識和夢境狀態，使其顯得與直接的社會無關，甚至有些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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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德瑞·歐本漢（Méret Oppenheim）為超現實主義中為少數的女性藝術家之一。圖片來源：KEYSTONE/Walter Stu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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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提到超現實主義的起源，甚至梅德瑞·歐本漢時，你可能會注意到這個藝術運動主要是由男性藝術家主導的。儘管有時會有一些女性超現實主義藝術家和詩人存在，但在這藝術運動中，男性仍佔據主要的領導和認可地位。這引發了有關該運動存在性別歧視和排斥的指責，一些人批評其過度集中於男性的焦點以及對女性藝術家的邊緣化。

第三點，由於超現實主義通常依賴自動主義或即興的藝術方法，一些批評者認為其創作極具荒謬性，並且缺乏任何有意義的觀點。這讓人聯想到觀念藝術，支持者認為其中的概念比實際藝術品本身更為重要。然而，在超現實主義的情況下，它因缺乏更深層次的藝術意義和哲學層面而受到批評。

最後，回到超現實主義的美學，由於它試圖擺脫理性的約束，運用非傳統的意象，雖然可以創造視覺的衝擊，但也可能讓人感到難以產生共鳴。由於缺乏一致的美學認同，人們可能會感到超現實主義顯得奇異且難以欣賞。此外，超現實主義透過廣泛運用象徵符號和隱喻來發揮個人的創造力，但同時對那些在視覺語言方面有差異的人造成了一種迷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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